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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纪录片的创作 2019-06-07 10:11:00文章来源:知网浏览量:880

        早在1922年。苏联的电影人就提出“电影眼睛”一说。后被称之为“直接电影”,要求在再现现实时要像镜子般直接记录生活。纪录片在创作中也是按照这个原则来操作的,用专业术语说;是“对生活原态的一种美学把握”。纪录片追求的就是最大限度地逼近真实。为了维护真实,之前若干“不许”成为许多纪录人不可逾越的游戏规则:不许扮演、不许专业照明、不用音乐、不用蒙太奇组接技巧等。若干“不许”形成了,但是这种流水账式的纪录方式又让收视率直线下滑。怎么办?我认为。纪录片就不应当拒绝富有创造性和表现力的各种手法。

一部优秀的纪录片也应该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扣人心弦的故事。比如北京电视台的《芝麻酱还需慢慢调》表现的就是一个退休职工的晚年生活。从他的生活情趣和与人的交往中让人看到变化了的时代风貌。据说此片最初选题也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当时好多人认为这样做难以成就一部像样的纪录片,但正是该片编导独具慧眼,看到这个选题的“潜质”,看到独具个性的“这一个”,运用一连串的小事件和一个个让人拍案叫绝的小细节中,彰显了记录片的魅力。诸如此类,像《龙脊》、《远在北京的家》、《最后的山神》,从叙事结构上,都侧重了事件本身的故事性,戏剧性。

还有周兵导演的《外滩轶事》也是一个故事性极强的纪录片电影,这部纪录片在拍摄上。运用了大量的专业演员进行情景再现,这次的情景再现和《故宫》有差别,是要演员有逼真的对话,有戏剧的表演,有生动的故事情节。讲述的是外滩从一个泥滩成长为世界上最繁华的商业港口和金融中心,这里发生着人类历史上最传奇的财富故事。周兵在这部纪录电影中讲述了五个人在这座城市里的经历。其中来自日本的演员李香兰的那段叙述结构最为精彩。以情景再现审讯李香兰为线索,穿插着纪录片真实李香兰的镜头和情景再线演员李香兰的表演,审判的环节是紧张的,演出的环节是轻松的,一张一弛,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将整个这段故事表现得非常好。堪称佳作。 

纪实性纪录片的拍摄就是对生活的一种再现,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很单调很简单,纪录片是一种节目形态,又是一种创作形态,用专业术语说,是“对生活原态的一种美学把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对生活的重构,具有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双重品格。如何在浩如烟梅的素材中获得这种美学把握呢?就是导演要有一双发现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那些精彩的瞬间。正像罗丹所说“缺少的是发现”。这里所说的发现并不都是那些振聋发聩的大事件,而是有些看似平常,其蕴涵却极其深邃,极具味道,最能诠释生活之美、人生之美的小事。

《沙与海》有这样一段意想不到的精彩瞬间,就是主人公刘泽远的小女儿在沙上奔跑与趴下来玩鞋的场景。本来摄制组当时在拍沙暴过后死去的骆驼,导演忽然发现小女孩从远处走来,凭着职业的敏感,立即让摄影师调转镜头,跟拍小女孩。后来这一组镜头却成为全片中最具意境、最打动人心的一幕。就是因为编导不仅发现了镜头自身的美学价值。而且还发现了它的“恰当次序”。即安排在就要外嫁的姐姐接受记者的采访而陷入沉思的镜头之后,两段本来互不关联的画面通过蒙太奇对接,形成了巨大的情感冲击,昭示着小姑娘和她姐姐之间命运的相似和延承,产生了戏尉性效果。其实,纪录片摄像和编导有时像在钓鱼,下钩时静得像没事人一样,一旦鱼咬钩,他便跃然而起,决不让一个有价值的时机滑过。 

“计白为黑”是什么意思呢?清人笪重光在《画筌》中说;“位置相戾,有画处多属赘疣;虚实相生,无画者皆为妙境。”中国画论的“计白为黑”就是处理虚实关系的一种技巧。就是说,因画面的一部分或一角(黑)富于表现力,从而使大幅的空白有了“妙想神得来”,开拓出广阔的思维空间,收到以一当十的神奇效果。宋诗说:“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倘若面面俱到地描写满园春色,就索然无味了。而以诗意的韵味把丰富的言外之意写入空白,就令人反复吟咏玩味。

这种“计白为黑”的编辑手法在纪录片中的运用是很广泛的。张以庆先生拍摄的《英与白》中在这方面就处理得恰到好处,有一段白一个人在空空的屋子里,阳光直直地、无声地穿过窗子,手是空中地上就分成了有光和无光的两块,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解说词,画面配上女声歌剧,恰当地表现了白的孤独,内心的寂寞。此时无声胜有声啊!黑龙江电视台制作的《犹太人在哈尔滨》里也有这样的手法,第一集《故事并不遥远》里,开头没有任何画面,而是一个以色列小女孩用希伯来语的朗读,字幕在小女生稚嫩羞涩的声音中缓缓展开:“如果我们不努力,我们成了什么?如果我们没有朋友,我们靠谁?如果我们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什么时候明白?爱心、美好、力量、财富、荣誉、智慧、满足、孩子,属于那些懂得怎样正确生活的人们。属于这个世界。”字幕落幅选自犹太民族经典著作《塔木德》。然后开始了全片讲述。

正是因为这句经典语录点出了犹太人在两千多年流浪生涯中,犹太教成为他们维系犹太民族生存的精神纽带。接着全片慢慢展开。讲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各地又一次掀起了排犹浪潮。哈尔滨向他们敞开了胸怀,给予他们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成为他们重要的庇护地。他们与早期的哈尔滨共同演绎了一个至今仍让他们的后裔难忘的故事。这段没有画面的语录起了“计白为黑”的效果,提炼和升华整部片子的主题,也是给观众留下印象最深的地方之一。 

  四、在后期特技处理上侧重音效的运用 

如果说纪录片最初的定义是“用影像记录真实的世界”,那么真实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东西,就是声音,纪录片中的声音和画面的关系不是1+1=2,这两种元素是一个有机互动的整体。它们之间相互作用应该是积数运算而非简单的加法运算。它们之间的结合才能产生轰动的效果,产生巨大的感染力。纪录片中的音效是音乐和现场效果声两个部分。比如日本NHK所拍的《小鸭齐彼》,片中更是大量运用了音乐的表现手段,特别是鸭妈妈带领小鸭穿越公路的一段。专门创作的轻快滑稽的音乐,对刻画鸭子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很多纪录片要表现“真”。必须让它自己传达的信息具有真实感。也就是说片子传达的视听觉信息要让受众尽可能多地联想起自己生活中相似的情境。这就需要提供生活中具体的视听方面的细节。梁碧波先生拍的《二娘》,片头二娘从井里打水的一段,特别是二娘在邻居的帮助下耕水田的那段,脚从及膝的泥巴里拔出的那种独特的声音,真是让人身临其境。

(文章作者:高苒)